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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不德:农村发展要突破一些制度瓶颈

时间:2009-11-30 00:00 来源:南方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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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佛山农村居民收入增幅首次超过城市居民,这是2009年冬天里一条令人兴奋的消息。据初步预计,今年佛山全市第一产业增加值96.60亿元,比去年同期(下同)增长1.5%;农村经济总收入9566.9亿元,增长15.56%;前三季度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11.82%,预计全年增长12%以上,农民收入增幅首次超过城市居民。这条消息的利好是两方面的,一是农民个人收入的增长,二是农业收入的增长。众所周知,佛山是珠三角工业发达地区,而在珠三角区域内,由于不少农民已经藉由工业化的步伐“洗脚上田”,本身并没有从事农业生产,而大量依靠土地出租、房屋出租这样的土地红利生活,在这种情况下,农民比城市居民富裕并不是什么怪事,在珠三角区域内是极为正常的现象。但是,佛山这次的农民收入增长,是和农业收入增长联系在一起的,这就说明佛山农村面貌的改变不仅仅是工业化程度的提高,更关键的是农业现代化步伐的加快。

  惊喜之余,应当考虑的是如何建立农民收入增加的长效机制。这些年来,我们提现代农业提得可不少,但现代农业在很多地方并未真正建立起来,农产品的附加值仍然偏低,这就造成了相当多农民收入增加有限。看待佛山农业增加值提高,必须搞清楚为什么提高,提高在哪里,明年还能不能继续提高。2009年毕竟是一个很特殊的年份,一方面是国际金融危机来袭,导致城市经济发展遇到了一些问题,另一方面是国际市场农产品价格提高,即使略有动荡,也是在较高价位波动,在这两个方面起作用的情况下,佛山农民收入增幅超过城市居民收入增幅,有一定的特殊性。之所以强调这个特殊性,就是要挤出农民收入增加中的“泡沫”,从而更清楚地认识到农民收入增加的着力点。

  可以预见,除掉现代农业之外,农村的发展还必然向工业化、城市化靠拢。这是时代趋势,尤其在珠三角一体化的国家战略背景下,我们看待农村工作,不要只看农业,还必须看全局,看长远。因此,对于整个佛山农村地区,应当有一个科学、合理的规划。这个规划一是要符合现代农业、现代工业和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方向,二是要尊重农民的意愿。众所周知,目前城市发展遭遇到了土地瓶颈,由于城区土地资源有限,一些发展受到了制约,而在农村,因循传统土地格局和乡村文化,还有不少土地利用价值较低,比如农村宅基地问题。农村宅基地在欠发达地区可能不成为问题,但在经济发达地区,这种对土地资源的粗放型运用已经造成恶劣的土地资源浪费,如果加以有机利用,不仅可以解决农村环境污染问题,还可以部分缓解土地资源紧张的问题。

  目前,在浙江嘉兴等地区进行了“宅基地试验”,搞“两分两换”。所谓“两分两换”,就是把农民的宅基地和承包地分开,搬迁和土地流转分开,以宅基地置换城镇房产,以土地承包经营权置换社会保障。土地置换后,不改变土地所有权性质和土地用途。这一点在佛山也在开展,只不过形式上可能略有不同。但是,“宅基地试验”也是在目前法规下能够做的较好突破口。佛山五区反映,宅基地换房工作还面临一些政策障碍,这个障碍说白了,一是“18亿亩耕地红线”的障碍,二是土地所有制的障碍。解决了这两大障碍,土地融资难题等都不再是问题。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应当通过发展的办法来解决,既然现实发展到了这一步,现实需要突破一些制度障碍,各地方便应当积极应变,“遇见红灯绕着走,遇见黄灯赶紧走”,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,障碍都是靠人来突破的。只要对改革有利,只要对包括农民在内的所有居民的发展有利,该打破的政策瓶颈就应当打破。

  新一轮改革需要这样的勇气,也需要更多的改革智慧。办法,总是人想出来的。